月下饮茶

【一八】【ABO】张大佛爷,算命的叫你回家吃饭!(五)

千呼万唤始出来~这一章虽然晚,但是他长~啊~

咱们意思意思虐一虐佛爷,有点ooc,看在他们这么惨的份儿上,大家体谅一下咩~

片尾会有一个小的惊喜~别忘了看哟~

 

五、第一个孩子(下)

 

九爷在前厅见了张启山,言辞间有些玩笑,

“快把你们家八爷接走吧,我这解语楼都快变成算命楼了。”

张启山的眉间有几分疲惫,

“日本人的事情不好解决,尹新月的事情更不好解决,麻烦九爷帮我照顾了。”

九爷并不居功,跟他说起齐铁嘴的事,

“到底是上了九门的人,心里总有股韧劲儿,只怕吧那些只会淌眼抹泪的还难缠,你要小心啊。”

女人从楼梯上下来,扶到九爷耳边说了几句,九爷眉眼一沉,

“佛爷,不好意思,有些急事,您坐一下,已经让丫头去请八爷了。”

张启山没在意,谁家都有几件棘手的事情,他理解。

九爷上了楼,先到自己的书房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出门拐弯就是齐铁嘴暂居的客房。

“八爷,”他开门见山“我手里有西洋进来的药,可以抹除标记,但同时也会刺激你的腺体,也就是说你将是一个什么特征都没有,那一个属性都不属于的怪物。”

齐铁嘴有些犹豫,九爷把盒子打开,玻璃瓶里的液体有淡淡的琥珀色。

“药我可以给你,条件很简单,有朝一日我求到八爷跟前,佛爷帮我一把就成。”

女人的脸色一变。

齐铁嘴颤巍巍的将盒子接到手里,

“多谢九爷。”

“外面下雨啦,给八爷拿把伞。”

齐铁嘴谢过九爷从后门出去,女人转头问他,

“上次有人求药,您可是要了整整二十万黄金外加一副青墨玉棋子,怎么到了八爷这儿,就如此心软了?”

九爷揽了她的肩,

“这药不过是过过手而已,他用不上,早晚还要还回来的。”

“我不懂。”

九爷笑,

“不只你不懂,八爷也不懂,佛爷也不懂。”

九爷说完这话愣了半晌又问她,

“佛爷的茶续过了么?”

“已经是第四例了。”

他点点头

“啊……第四例了,茶香都散了,也该走了。”

说完下楼,见到张启山先行礼,一揖到地,张启山吓了一跳,

“九爷这是何意?”

九爷起身,

“佛爷,八爷已经离开了。”

张启山一愣,

“离开了?怎么会?”

“佛爷,恕在下直言,八爷不愿意回去,到底还是有心结,心结不解就是回去了,只怕也没有好结果。”

张启山沉默良久,终究起身对九爷行了一礼,

“为我的家事叨扰九爷许久,改日再登门道谢。”

说完带着副官转身离开,九爷望着他的背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叹了口气。

 

“去八爷家,”

副官不忍心,开口有些僭越的劝他,

“佛爷,我觉得九爷说的有理,不如请九爷或者二爷去劝一劝,等这些日子过去,再和八爷好好解释。”

张启山动了动,重新下命令

“去二爷府。”

副官和司机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开过去,张启山亲自上去叩门。

老管家打开红府沉重的木门,

“佛爷,二爷不在府上,您有事,要么就留个口信?”

就像是世事无常的轮转,这一次,自己被拒之门外。

他回头走了两步,猛地回身,提气向门内喊

“请二爷劝我家夫人出来相见”

管家有些惊讶,又有些尴尬

“佛爷,我家二爷真不在呀!”

张启山不理,仍旧高喊

“请二爷劝我家夫人出来相见!”

齐铁嘴站在角门边看着他立在红府门外,军装的绿色被雨水冲刷的越来越沉重。握着伞的手指指节泛白,

一缕茶香盈在身后,二月红一手撑伞,一手抱着自己的紫砂壶暖着身体,

“这样的心意相通真是难得了。”

齐铁嘴没有说话,二月红的手指敲打在壶身上,

“要么就出去见面说开,要么狠心回去,你的身体也还弱着,哪受得了这样的凄风苦雨。”

一语双关。

齐铁嘴藏在袖内的手指握紧了那只玻璃瓶。他转了身,

“麻烦二爷差人给他送把伞去。”

二月红摇摇头,

“你以为堂堂佛爷缺这一把伞,还是你还是想他撑你送的伞?心软可要不得。”

玻璃瓶几乎要被捏碎,

“我们之间隔了一条人命,那是我们的孩子,过不去了……”

二月红叹了口气,不再劝他。从缝隙里看见被雨水冲刷的眉目不清的张启山,执着的哑了嗓子也在喊,想转身回房,却侧眼看到一束不同寻常的光一闪而过,他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忙侧身招了管家到书房,

研磨提笔写了封信,交给管家

“去告诉佛爷,此刻八爷已休息了,明日即还家,这封信,定要等佛爷回府后,再打开。切记此信要悄悄的给佛爷,不可让人看到。”

管家见他表情严肃,知是大事,不敢耽搁,把信揣进怀里,忙出了门。

 

管家在门口安慰了佛爷许久,还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佛爷,才勉强把他送上车。

二月红几乎一夜未合眼,透过书房的灯看着整个红府陷入静谧,第二天傍晚开了红府的大门,二月红带着丫头一起在门前看着管家送齐铁嘴回家。

管家得了二月红的授意,一路把齐铁嘴送回家,

“小满子呢?”

管家躬身

“二爷说还有些关于您调理身体的事情要提点他,把他叫过去了,说他毛手毛脚的,让夫人帮着多教一天,明儿一早儿送回来。多有僭越之处,还请八爷见谅。”

齐铁嘴没顾上说话,管家已经把手里提的药端给了他,盯着他吃完了,

“二爷还嘱咐了,您如今身体弱,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户。”

齐铁嘴有些诧异管家这样细致的提醒,转念一想,二爷为人虽外表清冷但向来外冷内热,一腔热忱,想必是二爷的吩咐,

“多谢管家,回去也替我多谢你家二爷,待我身体好了,再登门道谢。”

管家应下,行了礼,一步三回头叹着气离开。

齐铁嘴没有想那么多,收拾收拾香堂,把自己扔在床上,想想自从佛爷到了长沙,自己竟没再好好在自己家里待过,总是在张府的时候比在自己家的时候多。

他不求上进,只图温饱,在城里混了个好人缘,说起齐八爷,亲近多过敬畏。就是这样不求上进的人,偏偏入了张大佛爷的眼。

他自嘲的笑,屋顶横梁上垂下一根蛛丝,小蚂蚁挣扎着往上爬着,凭着游丝一线求取一线生机,到了网里,就活了。

可那是网。

张府于他而言或许就是张网。他心甘情愿的陷进去了,回头才知道,那不过是临死之前的一场蜃景。

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到小腹上,那里依旧平坦,不,那里还没有来得及幸福的隆起。

他想起自己刚知道有孕时候幸福的脸,那时张启山正住在自己这里,

朦朦胧胧的看见桌边有人在倒水,隐隐约约一个蜂腰猿背的背影,

“佛爷……”

人影被风吹散,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药碗。

佛爷被他拒在红府门外了……

淋了那么大的雨可不要感冒才好,其实他看着壮实,成年累月的积劳受伤身体也不好。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送碗药,

有尹新月吧……

不对,听九爷家里说,尹新月在来看过自己的第二天就被佛爷差人送回北平了。

脸尹新月都不在了,管家和小葵他们肯定是管不了他的,副官……副官也靠不住……

自己干嘛还要想他呢……不是决定要离开了么……

他胡思乱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月亮被结结实实的挡在云层后面,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好时候,一队人悄悄的顺着院墙溜进香堂,前后照应着一路摸到齐铁嘴的卧室,月亮从云层后面稍稍探出一个头,清白的月光洒在屋前的石阶上,照出颀长的人影,明晃晃的刀刃反射了冰冷的月光打在他们脸上。

有来无回。

锋刃华丽的扫过每一道咽喉,将凄惨的呼救和嘶喊截断在唇齿间,夜色下无声的厮杀,

屋内好梦正酣,浑然不知院子里这一片血流披面的战场。

张启山又一次站到他的身前,护佑他的平安,

一个、两个、三个……

不请自来的敌人悄然倒下,

一道、两道、三道……

月色同样照亮了张启山身上绽放的血痕,

只要屋里人的呼吸仍然平稳,他就一声不吭。杀到最后一个人倒下。

看到齐铁嘴倒下时的恐惧,得知孩子未得先失的愧疚,被拒之门外的慌乱,被压抑了太久的愤恨。从前是国仇,今日是家恨。

饶是他的疏忽才让齐铁嘴伤心,才会害的他流产,若没有这些人设计,又何来这一段波折。更遑论他们今日还要对老八下手。

若不是二爷仔细发现有人偷偷拍下自己在红府门前喊话的样子,若不是联想到有人跟踪,若不是大胆假设他们会挟持齐铁嘴以钳制自己,若不是……

这中间若有半点差池,现在齐铁嘴是什么境况,他不敢想。眼前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对着他笑的灿烂,说只要跟着自己就好……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齐铁嘴,就是牵动他心脉的那片逆鳞。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月色完完全全的从云层中透出来。张启山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门前,倚着门做到石阶上,从怀里摸出酒壶。头靠在门板上,里面传来齐铁嘴浅浅的呼吸声。

他昂头灌了一口酒,悄声对着门扇说话,

“老八……我一个月没睡好觉了……我欠了你一个孩子……怎么办,我还不上这个债,这辈子都还不上……你肯定特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尹新月会去找你,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军中的烧刀子一路从喉咙辣到心里,眼泪从眼角滑出来,

“老八……孩子没了你伤心,可我也是孩子的父亲……”

那盆鲜红的血水不仅仅是失去的孩子,更昭彰着他对齐铁嘴的负愧。

“我不娶尹新月,政府要撤我的职……去他妈的,撤就撤,老子不稀罕,我只怕你不理我……”

“我不敢去见你,我没脸见你,什么张大佛爷,什么上三门,我连自己的爱人和孩子都保不住,我他妈算个屁啊!”

“老八……你给我算一卦吧,你算算,我这辈子是不是就困在你手里了……”

“天快亮了……你也该醒了……我不敢见你啊……”

不知是醉倒了,还是太累睡着了,或许是伤口失血晕了过去,总之一个月没合眼的张大佛爷窝在齐铁嘴的房门前,念念叨叨的合上了眼。

 

齐铁嘴是被血腥味熏醒的,屋子里一片安静,他敲敲头,推开窗户,院子里满地的尸体下了他一跳,赶忙去开门,

“哎……哎?佛……佛爷……”

歪歪斜斜的人直接倒在他腿上,雪白的中裤上立时沾了一片血渍,

他来不及多想,把张启山抬到床上,退下外衣先给他清理伤口,身上有六道新伤,还有许多的旧伤,肚子上那一道几乎贯穿了他,那是为了救他而留下的,他亲眼看着日本武士长刀刺进了他的肚子,手指在伤疤上流连,竟有一半都是因为自己而留下的,每一道都是切肤之痛。

“嘶……啊……”

张启山呻吟一声醒过来,齐铁嘴没等他说话,就去倒了杯水,

“佛爷先喝口水。”

张启山看着他有些愣怔,齐铁嘴把水杯塞进他手里,两人正尴尬,小满子跑进来,

“八爷、八爷……哎哟……佛爷也在……”

齐铁嘴从没觉得小满子的出现这样恰好,

“你回来的正好,走走走,外面说话。”

张启山拦不住他,眼看着他拉着小满子出去。

小满子满头是汗,拉着齐铁嘴上下打量,眼圈儿一红

“八爷您没事儿吧?可吓坏我了。”

齐铁嘴在条案旁坐下来,

“怎么了?二爷把你叫过去交代什么事儿了?”

“哎哟爷啊……可吓坏我了,二爷说佛爷宁可丢官儿也不娶尹大小姐,日本人起了疑心,一路跟踪佛爷,得知佛爷的心上人是您,要来绑您去威胁佛爷,二爷写了密信给佛爷,又怕佛爷在这儿大开杀戒会被日本人抓了错处,把我支走不叫声张,还说怕吓着您,在药里下了安神散。”

小满子的语速快,哆哆嗦嗦的说完,齐铁嘴只知道院子里那些人竟全是张启山杀的,不想把自己吵醒,一枪都没开,全是一刀一刀杀的,这么大的恩……这么大的怨……张启山……我该拿你怎么办……

 

齐铁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推开门,张启山坐在桌边,手里握着那只玻璃瓶,

“佛爷……你……你醒了”

他莫名的心虚起来,张启山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老八,我知道我欠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恨我。错都在我,没有可辩解的。但是……”

他停顿下来,这个停顿的时间很长,直到面前的茶杯都不再蒸腾热气,

“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离开我。”

齐铁嘴侧过脸去,他也不知道,这个失去的孩子将会是两个人之间永远的刺,他不能确定如果原谅了他,以后能不能继续毫无芥蒂的白头到老,张启山慢慢走到他身边,展臂抱住他,

“如果是别人,我可以让他自己想清楚,离开,或是回来,可偏偏是你,我不敢给你那么多的时间,我想过用强的,把你绑也要绑回张府,让你慢慢听我解释、道歉。可是,我怕伤到你。我没有办法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竟是和自己一样的问题……

齐铁嘴忽然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孤勇,他想赌一把,赌这个从背后抱住自己,把眼泪滴进自己衣领里的人,可以信任,他不会落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他这一支桃花卦,算的是准的。

他猛的转过身,一头扎进张启山的怀里,一瞬间哭的酣畅淋漓

“我算过了,那是个儿子啊!他还没有三个月呢!我正想告诉你,你就说要去就尹新月!你王八蛋啊!”

张启山从一开始的惊愕中回过神,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人,任他在怀里哭的痛快,

“我住在解语楼你也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张启山!要是有下一次,我……我……”

狠话被抽泣压回了肚子,张启山拍着他的后背,

“不会的,不会有下一次的,我以后一定好好的照顾你。”

他何尝不心痛,孩子不是齐铁嘴一个人的,他也盼望着有一个两个人都能像一点的小孩子,有着与他们相似的眉眼,有着一堆虎牙像齐铁嘴,有着一双桃花眼像自己,粉团子一样的叫他爹爹,跟着齐铁嘴摇头晃脑的背《易经》,眼泪汪汪的说不想扎马步,他一定会心软。他很早就在期待着,然而等到的却是孩子流产的消息,齐铁嘴不知道,那一瞬间,张启山几乎晕过去,瞬间就红了眼眶,更何况那时候齐铁嘴自己也还在危险中,一旦不甚他失去的将不只是未出世的孩子,还有爱人,还未来得及从悲伤中喘息,上峰的命令、日本人的压力都如局势一般朝他压过来,更遑论家里还有一个懵然不知世事的尹新月,这一番折腾之后,再回头,瘦了两圈的齐铁嘴把他拒之门外。

好在,这个人如今还在他怀里。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八爷、佛爷,张副官来了。”

紧跟着张副官的声音随着皮靴声响起,

“佛爷,属下来接您回府。”

齐铁嘴摸摸眼泪,从张启山怀里出来,拉开门就冲着副官喊,

“怎么?张府是家我这儿就不是家?佛爷就待不得?”

副官被吼的莫名其妙,抬头看后面一脸宠溺的张启山,张启山朝他摆摆手,低头看齐铁嘴,

“你这儿一院子的血腥味儿,让他们打扫一下,咱们,回家。”

经历的事情够多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张启山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齐铁嘴都睡下了,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贴着齐铁嘴躺下,齐铁嘴想翻身过来,但肚子太大,翻不过来,自己跟自己别扭。张启山伸手抚摸着他的肚子,嘴唇贴在他耳边,

“对不起。”

齐铁嘴睁开眼,莫名的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覆上他的手,

“我算了,这一个还是男孩儿。”

张启山笑着搂了他,

“好,生个男孩儿,叫齐家好不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做个君子。”

齐铁嘴心里一紧,握着他的手有些颤抖,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佛爷……”

扑面的清香,张启山低头,轻轻吻住后颈,

“赶紧睡,等孩子好端端的生下来,我好好儿的补你。”

 

 

下一章八爷要生孩子了!

来来来下注了啊!八爷生个男球啊还是女球啊~(肯定只生了一个)永远爬墙中君可以作证,我已经定下来是男是女了……

惊喜在这里
恩……我也快千粉了,所以呢……会在答对的亲里面抽一个出来送一份点心,是我自己挺喜欢的一份点心,特别好吃……(啊……这个吃货)

然后其余答对的亲可以来点梗,咱们这个《回家吃饭》相关的梗也可以,老九门相关CP的梗也可以,《后宫传》的也可以,我挑一个或几个来写。

就酱~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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