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ABO】张大佛爷，算命的叫你回家吃饭！（四）
说好的温馨平淡，一言不合就变伦理剧了，昨天跟 @永远爬墙中 吃饭的时候她给我提了个醒，说流产不错哦~所以如果想砸玻璃寄刀片，我给你们她的地址，谢谢，（这货今天给我唱了一天的回家的诱惑，弄得我特别想写回家的诱惑版本的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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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3，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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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第一个孩子（上）
张启山进门的时候家里异常安静，他有些不适应，管家接了他的衣服挂起来，跟在他身后上楼，汇报这一天家里的情况，
“二爷和九爷府上都送来了小孩子的衣服，夫人正拉着小葵看呢。”
张启山点点头，听见卧室里传出齐铁嘴欢快的声音，
“为什么蓝色就是给儿子的，粉色就是女儿的？我觉得儿子长得秀气穿粉色也很漂亮。”
小葵抿着嘴笑了，
“奴婢也不知道，但听说都是这样的，夫人再看这件，二爷真是有心了，这样好的杭绸只怕是当年的江宁织造才有，小孩子穿了又好看又凉快。”
齐铁嘴摸着光滑如水的绸子面，
“嚯，这可贵重了，回头我偷两坛佛爷的好酒去谢谢二爷。”
小葵把散落在床上的小衣服叠好放进衣箱里，
“难怪各位爷都上心，这可是佛爷和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呢。”
第一个孩子……
齐铁嘴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
门外的张启山放下了正准备开门的手，管家以为他不愿打扰，跟在他身后转了身，
“夫人的头一胎，这是大喜事。各位爷……”
张启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先回书房了，开饭让夫人先吃。”
管家立刻收声，不敢再多话，躬身下去。
张启山把头靠在椅背上，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他们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那个无缘一见的孩子。
那年为救二爷夫人他们在新月饭店连点三盏天灯，尹新月认定了张启山是他的夫君，一路跟到长沙，张启山没办法躲到了齐铁嘴家。
“我倒觉得那个尹大小姐挺好的，你看，长得有漂亮，又有钱还对你死心塌地的。”
他从后面揽了他，
“你就那么喜欢口是心非吗？我可没那个福气让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做二房。”
他想起火车上尹新月问张启山，难道是已经有夫人了。他没看错，他几不可见的点了头，眼神飘向了自己。
他曾经的表白虽不甚浪漫但也算得上深情，可这一句不知为什么却比四目相对剖白心事更触动他。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欢好，也不是最激烈的一次，恩爱缠绵在他们之间似乎更多的时候都被担忧和混乱冲淡了，唯有这一次，两个人敞开了心扉，才是正正的坦诚相见，张启山问起他若是下聘要什么聘礼，又说起喜宴要摆多少桌，请什么人，是九爷司仪好还是二爷司仪好，请二爷的戏班来唱堂会要唱哪几出戏。
汗湿的皮肤散发着欢爱的糜烂气息，还有些甜香，他从不知道，檀香的清雅陪着雪茄的浮华会这样好闻。
他又一次触碰到那一道关卡，短暂的停顿后，向后退去，齐铁嘴却环住他的腰不放，
“佛爷……我……我……”
脸皮红透了也没憋出一句，最后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
“孩子满月的时候也请二爷的戏班在唱堂会吧。”
孩子……
这样婉转的肯定与允许让张启山欢喜冲头，疾风暴雨一般的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冲破最后的防线，这个人从此才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
欢好的余韵还留在嘴角，坊间流言四起，张大佛爷要娶北平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了。
张启山握着他的手解释，那是尹新月从北平叫来的人散播的，与自己无关。
齐铁嘴回握了他的手，
“恩，我知道，裘德考还在打你的主意，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传闻肯定有裘德考和日本人的挑唆在里面。”
这样理智。
他说了，他就从善如流的信了，还提前一歩想到他前面去。
可他们都忘了，理解和不难过是两回事，脑子和心离得那么远，小小的脑子说不服强大的心。
还没等张启山把留言平息，日本人抓了尹新月，新月饭店老板急电责问张启山，为什么一面要娶自己的女儿，一面却任由她被日本人掳走。又牵动了高层长官，责令张启山限期救回尹新月。
这才是裘德考最终的计划，用新月饭店拖垮张启山。
目前最要紧是先救出尹新月，张启山理所应当的把齐铁嘴加入了行动的队伍。
齐铁嘴敏感的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既然有了孩子，就放下那些小心眼，就当为了孩子，但他兴冲冲的进了张府要跟张启山说肚子里这个意外之喜的时候，迎脸却是张启山眉头紧锁，
“老八，收拾东西，咱们去救尹新月。”
他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不想去，但实在是没有第二个人选来分散对方的注意了。
营救固然成功，但被断开的火车失了控，二爷率先跳下去，张启山犹豫了一下，抱着尹新月飞身而下，
齐铁嘴苦笑，风猎猎的刮过，散落在地上的人影被甩向后面，他看不到尹新月脸上有没有幸福的笑，看不到张启山脸上有没有意思担忧或是心疼，有事为了谁，他低头用手捂住小腹，
“这是第二次陪佛爷跳火车了，宝贝儿，咱也是为了你爹，你争口气，但愿上天保佑咱爷儿俩。”
说着纵身一跃，后背着地，双手仍紧紧的护在肚子上，张启山盯着他落了地，见他虽有些踉跄却还算是完好，放了心，招呼大家往林子里去，副官早备好了马，在那里等待，
齐铁嘴感到小腹隐隐有些钝痛，刚想喊人，就听见张启山说话，
“大家快一点，日本人很快就会追过来了！”
他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伸手招呼副官，
“我刚摔狠了，麻烦你扶我一把。”
副官有些担心
“八爷，您没事儿吧，我看您脸色特别不好”
“没事儿，快走吧，别耽搁了，回头日本人追上来，佛爷又要费劲了。”
副官把他扶上马，看他坐稳了才回身，那边张启山已经准备走了，他想了想，仍是走过去，
“佛爷，八爷似乎有些不好，说是摔狠了。”
张启山的心立时揪起来，策马到他身边，
“老八，你还好吧？”
齐铁嘴摸一把额头的冷汗，早日那张招牌的笑脸，
“大老爷们地摔一下不叫事儿，佛爷快走吧，别耽搁了大事儿。”
明明是劝慰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刃戳进张启山心里，也许是他做贼心虚，听齐铁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对自己的讽刺，他解释了，齐铁嘴也无条件的信了，为什么，感觉就是不对了……
时间不容他多想，他想伸手握一握齐铁嘴的手，却不想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催马前行了。
一路上卯足了劲的跑，解语楼终于近在眼前，九爷得了消息在门前等候，齐铁嘴白惨惨的一张脸，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身下洇湿又干涸，什么东西从肚子里溜走，他夹紧了双腿也留不住。
孩子……对不起……
这是齐铁嘴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怎么还没醒？那个洋大夫管用吗？”
这是佛爷的声音吧……
“你放心，他是我留洋时候认识的。八爷最近或许忧思沉重，又跳火车，一路马背颠簸，失血太多，醒的慢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是九爷……我还在解语楼吗？这床不像是我的床，也不像是佛爷的床，他已经不肯把我接回府里了吗……
“怪我……怪我大意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他竟然怀孕了……”
怪他……的确怪他，可是若是能全都怪在他的身上，这时候跳起来骂他一顿，打他一顿就解了气，大不了让他一命抵一命，干干脆脆的……若是能这样多好，心就不会疼了……
“好在孩子月份小，但到底伤身，还要好好调理，你就放心把他放在我这儿吧，裘德考不会轻易放手，你那里也危机四伏，赶快回去吧，他醒了我告诉你。”
眼泪不收控制的落下来，顺着眼角，淌过耳廓，消失在枕头里。
他的孩子……满心欢喜迎来的孩子……
孩子，你在用这样残忍的方法告诉我你的不满吗？
听见关门的声音，齐铁嘴慢慢睁开眼，流过泪的眼睛红的吓人，
“哎呀，你醒了。”
很漂亮的女人现在床边，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我告诉九爷去。”
“不……”
昏迷中干哑的嗓子，只能说出这一个字，幸而他伸手就能抓住手那女人的手腕，拦住了她出门的脚步，那女人回头，他轻轻摇头，
女人很善良的没有多问，也没有执意去找人，反而回身拿了药端过来，
“大夫嘱咐了，醒了先吃药。”
一大碗汤药，齐铁嘴端过来一饮而尽，眼泪尽数落在药碗里，放下碗，强迫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手指颤动着抓紧被子，勉强自己笑着看那女人，
“夫人，有蜜饯么？药好苦。”
那女人低头看看空了的药碗，佛爷千叮咛万嘱咐，八爷怕苦，药方尽量不要太苦，怎么还会苦呢……
但她不敢怠慢，端了蜜饯盒子过来，
“谢谢夫人”
他伸手，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上，手指颤抖着使不上一点力气，
“瞧我笨的，连颗果子都抓不上来，怪不得没人要……”
他本想笑着说，可后半句还是淹没在了哽咽声里。
女人看着难受自己拈了一颗直接放到他手里。
“多谢夫人。”
他含着蜜饯却也只觉得不甜。
“八爷别叫我夫人，我担不起。”
齐铁嘴摇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女人不好意思的退出去，跟身边的小丫鬟说，
“八爷叫我夫人，我不敢应，可他为佛爷做了这么多，谁又能喊他一声夫人。”
小丫鬟不知怎么接话，只是对齐铁嘴愈发恭敬。
醒来转天，张启山来了，解九爷以为他不愿意见，谁知他却一副欢欢喜喜的样子见了，
“佛爷的事情都办好了？”
张启山点头。
“我……对不起你……你们……”
“佛爷别这么说，我给自己算了一卦，命里没有这个孩子。”
张启山握了他的手，却感受不到那股清雅的檀香味道，他心冷了。
“你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等你好全了，再接你回家。”
齐铁嘴顺从，他许久没有在张启山面前耍赖了。少了最初的那份亲昵。
他在解语楼里扒拉了一个月的棋子，教会了解语楼所有人用棋子儿算命，张启山却再也没来过。
小丫头唯唯诺诺的跟他禀报，
“尹小姐……来了……”
他微微笑，
“请进来。”
“八爷你好些了吗？”
“多谢尹小姐关心，好多了。”
“他们只说你病了，却不告诉我是什么病，我也不知该给你买些什么补品，就买了些吃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保护的如同水晶的女孩子。
原来，值得被爱的人，是这个样子的。
“劳烦尹小姐记挂，老八愧不敢当。”
“说来你也是为了救我嘛，何况……你是我夫君的好兄弟……”
在手指抓紧被角的前一秒，他藏好了自己的手和脸上的表情，面前人娇羞开朗，明知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仍然忍不住心里发狂的恨意，那种一拳打在空气里的失败感深深地羞辱着他，他试图从开始到结尾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丝关于这个女孩的错处，但这只能让他再一次落泪，他最近哭的太多了……
心里有些不属于男人的委屈，他第一次怨恨自己是个坤泽，之前那么多难过的关，他一直笑着过来，却错在了这一步。
他不记得听尹新月喊“夫君”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了，因为那些时候他都在目不转睛的看这张启山的表情，仔细分析那表情里有没有欢心和满足，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他就会选择躲开，不，他只能躲开……
三日后，张启山来接他会张府，齐铁嘴一早算了那日有雨，
“问问九爷，这儿有后门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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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么？我觉得不虐，没有后面的千年等一回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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