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饮茶

【一八】【越端】千年等一回(五)

听说你们都开学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偷懒了!

以后咱们周四更千年,周六更回家吃饭,就这么定了,小段子不定期投喂!

呐,就这么说定了~

咱们先回忆一下前情

千年等一回(一)

八爷找到佛爷表示被一个奇怪的梦引领要去下一个存在于听说的斗,佛爷会陪他去么?

千年等一回(二)

佛爷被一个石俑阵吓到了,棺材里躺了什么人?守墓的是什么粽子,还会万剑归宗?八爷,大凶啊!

千年等一回(三)

陵越是怎么找到陵端的?为什么会和他葬在同一个墓里?高虐预警!!!

千年等一回(四)

大师兄你快跟佛爷学学怎么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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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因为要救回你心爱的人,就夺走我心爱的人啊!”

震荡的回声还堆盈在墓室里,张启山起伏不止的胸膛和额角暴起的青筋都在昭彰着刚才这句狂言出自谁口。

齐铁嘴背影一震,

“佛爷……”

谁TM会在墓室里用吼的表白啊……真是干一行爱一行……

“佛爷你也……你也喜欢我?”

过于惊喜的表情让张启山的表情从紧张渐渐放松下来,喜上眉梢,他很怕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这样口无遮拦的表白会吓到他,看来这一句他是赌对了。

“我不喜欢你会自己去救你?会让你在墓里进进出出毫发无损?会让你穿我的睡衣睡在我身边?”

齐铁嘴欢天喜地的低下头,

“恩……对哈……”

 

陵越的瞳孔收缩又扩大,

“你竟然也爱上他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却把那边两个刚表白完正欢喜的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什么意思?”

齐铁嘴的一条胳膊还被陵越死死地抓着,张启山想想后怕,自己万一惹怒陵越齐铁嘴只怕会受伤,语气缓和了下来,

齐铁嘴却因为陵越这张和张启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对他没有太多的惧怕,

“说起来,我是因为轮回才和陵端长得一样,那佛爷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样呢?”

陵越松开对齐铁嘴的钳制,慢慢走到陵端的棺前,看着棺材里面容安宁如同熟睡的恋人,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他的脸,

“从下葬,我就没有封上棺盖,每天都要看看他才安心,你不知道,他不听话,一眼看不住就要从我身边溜走。”

虽然答非所问,却是一个故事很好的开头。

“我自问一生恪尽己责,忠于师命、忠于天墉城、忠于天下,但最后,却与天命抗衡。陵端死后,我堕了魔。”

这是一个事实,陵越用的陈述的口吻,齐铁嘴却如亲眼所见一般顿时汗湿后背。

 

晨起的后山清雾笼罩,陵越打了泉水回屋,沾湿了巾帕给床上仍然闭着眼睛的陵端擦脸,手脸擦干净才扶他起来,打散了发髻重新梳好,用他最喜欢的白玉簪子插好,又把人轻轻放下,动作轻柔,并没有吵醒他。

“天天睡懒觉,也不知道你怎么又那么多觉睡。”

语带薄嗔,却不是真的责备。

屋子里收拾停当,端起一部心法坐在床边,

“你的元气还没恢复,咱们先练心法,等你的元气重聚,我把我的功力传一半给你,再练剑招就快了。”

大弟子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自己师尊坐在床前对着停在床上的师叔说话。

“参见师尊。”

“哦,你来了。”

语气轻柔,反应却迟了些。

“师尊,山下的墓穴已修建好,师叔的法身不好总这样停着,还请师尊让师叔入土为安吧。”

陵越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大弟子不敢抬头看,垂着头等他问话,

“都按我说的做了?”

“是,全按师尊吩咐,墓室依后山修建,阴阳阵图为基,做阴阳两墓室,墓内设一百九十六道机关,墓道壁画俱是师叔与师尊的生前事。主墓室外也留了空场。塑了石俑。”

陵越点点头,

“你做事我想来放心。”

大弟子的了夸奖,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师尊,都是徒儿不好,若不是我,师叔他……请师尊责罚,将徒儿逐出天墉城!”

陵越摇摇头,看向床上的陵端,

“说什么呢,不怪你,我不会怪你,你师叔也不会怪你。天墉城可不能代代都有人被逐出去啊。”

他的语气轻松的带有一丝调侃,却压抑不住眼底的泪光。若是自己当初能向师尊求一求情……

他低头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弟,

“为天墉城掌教,当敬重长辈、和睦同辈,友爱兄弟。不得与其他教派相争,当为百姓先……”

大弟子听陵越话锋不对,抬起头看,陵越的目光已移到自己身上,神色平和凝重,

“师尊……”

陵越伸手止住他的话,

“你自进天墉城便在我身边,品行修行都是出类拔萃,终有一日要继承掌教之位,你要谨记两条,第一,自你登位起,不得再将任何天墉弟子逐出山门。”

大弟子隐约觉得师尊的这一嘱咐与师叔有关,但实在不清楚当年的辛秘只得应下。

“是……徒儿谨记。”

“第二,你当事事以天墉城为先。”

陵越转头看床上的陵端,用指腹摩挲着他的眉眼,俯身在他耳边,仿佛他还能听得到,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欠了你的,我用自己来还;欠了天下的,我没法还。”

 

转天,陵越抱着陵端进了墓,将人抱在怀里一路走过墓室,一幅一幅的看着壁画,

“你看,这是你刚进天墉城的时候。那时候你总比我矮半个头,自己生闷气。”

“这是你学完第一套剑法的时候,你高高兴兴的来给我表演,却被师尊撞见了,说你轻浮。”

“这是……这是你第一次要单独下山,害怕,想让我陪你,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傻瓜,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呢。”

“这一幅……呵呵,这一幅他们画的不好,你这个时候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

“这是……”

壁画上,双目赤红的天墉弟子举着剑刺下来,剑锋直指的方向,一个人挡在另一个人身前……

陵越的双臂紧了紧,抱着陵端低头快步走过……

主墓室前的空场摆着石俑,与外面的壁画一样,皆是面容模糊,天墉城装束,陵越把怀中人放在主墓室前台阶上铺好的软垫上,自己掏出一把匕首刻刀,

“你要在这里睡很长时间,别怕,我也会在这里陪着你,但是我不能让别人再来吵你。”

他在一座跪立人俑的面目上仔仔细细的刻画眉眼,长眉裁簇,双眸翦水,冷冰冰的青石蓦地灵动起来,

“陵端你看,像不像你。然后,这个就是我。”

他走向一个站立人俑,匆匆刻就的面目戚戚然有不忍之情。

他精心布置的阵局,是师尊责罚陵端的场景,看上去冰冷的刺目,面无表情的众人中,唯有自己双眼泄露了一丝悲戚。

陵端的双手已经冰凉了,他纳入掌心双手用力搓着,

“陵端你看,你看,这里有你、有我、有师尊,有掌教真人,有芙蕖、有屠苏,还有……还有最喜欢跟在你身后的那两个,大家都在这里保护你,看着你,咱们就在这里拜堂成亲。”

抱着陵端进了主墓室,条案上供着红烛香炉,陵越跪倒在条案前,

“皇天后土,皆为见证,天墉弟子陵越求娶师弟陵端,恩师、好友为见证,”

主墓室石门大开,外面的石俑静默站立,香案前双手抱进心上人,弯身下拜。

“一拜上苍赐卿于怀,”

我遇见你,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而你遇见我,可能是这一生最难过的劫。

“二拜黄土承载,鹿车得挽,”

这一场婚礼是你想要的吗?此后在这一片死寂的墓室中,只你我二人相守,我给你,想要的安宁。

“三拜与卿结发,自此后旦暮相闻,不弃不离。”

这是我的承诺,你,听得到吗?

堂前剪下两个人的一缕头发,红绳相系,纳入锦囊。

陵越终于把陵端放入棺中,万字不断头的福寿被盖好,

“新婚之夜,就要你独守空房,我这个夫君不称职,不过我做错事也不知这一次了,你都没脾气了吧。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开你,等我一下,等我回来,我就再也不走了。你说,想要过只有我们两个的日子,我答应你,没有别人,没有天墉城,没有掌教的责任,没有流言的压迫,你等我,最后一次。”

低下头冰冷的唇没有了往昔的柔软触感,没有回应,泪水给苍白的唇色点染上一层晶莹。

 

天墉城后山忽然乌云密布,阵阵雷鸣,所有的弟子都跑去看,大弟子拦在人前,心里却最是忐忑,这样的阴云如同天劫一般,只怕是师尊有事。

层层黑云中忽然一人腾空而起,乌发披散,双目泛红,

“啊?陵越真人!”

“是掌教真人啊!”

“……真是真人啊……”

“师尊!”

大弟子的声音压过了所有人,陵越垂眸去看,弯唇一笑,

“天墉弟子陵越,放纵心魔,沦入魔道,不配名入天墉册,自逐出山,传位于首徒,尔等今后悉听号令,不得违逆!”

大弟子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当日说,从自己起不得逐人出山,他竟把自己废出了天墉城。

后来大弟子也去过山下的陵端陵墓,墓门已被从里面封死,他不得而知,自己的师尊是不是也进去了。既然建了合葬墓,想来是进去陪师叔了吧。

 

 

“你成魔了?你不是神仙吗?”

陵越平静了很多,握着陵端的手,倚在棺材旁,

“不过是修仙,修成了也是散仙,放他一个人在地下,我不放心,我违逆天意入魔,为了逃避天谴,留下一魂二魄十世轮回。自己只能躲在地下,陪伴陵端,等着十世之后那个与他灵魂最为契合的人出现。”

他的眼睛看向张启山,张启山很不情愿承认这个疯子一样要伤害齐铁嘴的人是自己的祖宗。

“所以说这是你设下的局?”

陵越点点头。

“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

一股无名之力猛地缠绕住齐铁嘴,硬生生的将他从张启山身边带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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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师兄是下定决心要弄死老八了,你们说佛爷要是和大师兄打起来……谁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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